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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浸會大學校友邱禮濤先生﹙傳理﹚

今期The BUddy Post記者訪問了著名導演邱禮濤校友(傳理)。邱校友百忙之中抽空與記者在錄音室見面,分享了他執導生涯的心路歷程。

記者:如何開始你的執導生涯?

邱校友: 從我在浸會書院修讀電影時,已認識一班畢了業的師兄,他們很熱心,在我剛畢業時已介紹工作給我,第一份工作是當場記,即是在片場中負責一些協調的工作,如監察及記錄每組戲之間是否連戲,如這個鏡頭中主角沒有蹺起腿,接住的鏡頭便要確保主角沒有蹺腿、演員的對白是否合理及連貫等。我就是這樣開始了我的電影生涯。

其後我轉到錄影帶公司工作,當時頗流行這類以拍攝電視劇的錄影帶公司。我很喜歡攝影,後來更有機會當上攝影師,參與電影的攝影工作;差不多同時期(1987年)我開始拍攝第一部電影。由於票房口碑都不太理想,我在四年後才開拍第二部電影,在這段期間,我主要擔當攝影工作。

記者:成為出色的導演需具備甚麼條件?

邱校友: 這些都是老生常談,在見習階段別那麼計較,每一個工序都是學習及訓練的機會。也需要撫心自問,是否真正喜歡這工作。當導演的你常掛在咀邊說想拍戲,但有甚麼題材? 拍電影要有清晰的目標、方向及打動你開拍的原素如人物、故事等,那麼拍攝出來的作品才有靈魂;為拍而拍只會本末倒置。舉例說,如果有記者邀請你做訪問,但沒有訪問主旨,那怎會引起讀者的興趣?

記者:你最滿意自己那部作品? 那部電影的拍攝過程令你印象最深?

邱校友: 其實沒有甚麼滿意不滿意。為何這樣說呢? 一部電影成功與否基於很多因素,也不是由一己去評價。不單是電影,其他創作如寫小說,完成的作品是屬於觀眾的,自己給自己打分是沒有意思的,滿意與否應由觀眾作出評價。嚴格來說,我認為目前仍未有一部滿意的作品,這樣才可給自己進步的空間,況且所謂滿意與否,在於你用甚麼單位去量度,票房? 口碑? 獎項多寡? 或只要得到一位德高望重的影壇前輩稱讚(即使其他人都給予劣評)也就滿意?

一般來說,拍攝外地取景、古裝武俠的電影都較辛苦。舉例說,拍攝《蜀山》時,拍攝時間長,工作環境惡劣,在沙漠經過一整天的拍攝,洗澡時發現連內褲也藏著沙粒,對於在城市長大的我們覺得很難適應。拍攝《七劍》時,於戈壁灘取景,天氣非常乾燥,晚上只有零下二十度。在室外拍攝時如果刮起風沙,莫說零下二十度,即使零下幾度如果穿不夠衣服也會喪命的。其實拍電影的感覺很奇怪,就算拍攝期間如何辛苦也好,滿足感勝過一切,作品完成後就不會再記起這些苦事。

記者:你最欣賞那位導演?

邱校友: 我最喜歡法斯賓德(Rainer Werner Maria Fassbinder, 1945-1982)。他是德國新浪潮導演,只有三十多歲壽命,但畢生有四十多部電影、舞台劇和電視劇等作品,其中一部由他執導的電影片長達12小時,戰後的德國人都把他看成70年代「德國新電影」的心臟。作為一個電影人,他全情投入支持非主流電影,部分作品更牽涉同性戀等敏感題材,令他的創作和執導生涯十分豐盛。

記者:在未來的工作計劃裏,最希望與哪位演員合作?

邱校友: 我會以電影題材作主導。決定了拍甚麼題材的電影之後才會選角。比如說我想開拍《少年賭神》,就算找到影帝周潤發來拍也沒用,因為要配合「少年」這個電影主題。又例如湯告魯斯(Tom Cruise)和畢彼特(Brad Pitt)都希望當我下一部電影的主角,但如果我想開拍的是《我的媽媽》,那就配合不到了。

記者:現在國內電影市道興旺,有否參與國內電影工作?

邱校友: 在全球化下,香港與中國已經沒有甚麼地域之分,香港電影需要到內地取景,內地資金又會投資到香港的電影上。因此,凡有合適的電影,我就會去拍。我沒有到內地發展這個觀念,當然希望以香港為基地,支持香港的電影業,繼而放眼世界。

記者:回顧你的電影作品,恐怖片/鬼片都佔了頗大部分,你是否特別喜歡拍這類題材的電影?

邱校友: 可以這樣說。不過總不能連續拍相類似題材的電影,莫說觀眾會悶,也會限制了自身的進步空間。

記者:你最近在忙甚麼(工作)? 作為導演,要不分晝夜的拍攝,怎樣分配你的時間?

邱校友: 現在忙於為今年年初在國內拍的電影進行普通話版混音及粵語版配音的後期工作。無論工作、家人或朋友,只要是你重視的,那就是忙碌的一部分。有些人說忙得兼顧不到家庭,那只代表家庭在他們心目中不是佔著一個重要的位置。歸根究底只在於你重視與否,你必定會把所有重視的人和事放在你的「忙碌冊」上。

記者:你對師弟師妹有甚麼忠告? 你的人生座右銘又是甚麼?

邱校友: 我不建議將自己的一套加諸年青一輩身上。年青人應該自由發展,為自己開拓道路。我們也年青過,當然明白年青人不喜歡別人指指點點,而且對著年青人不停「想當年」未免不合時宜,社會在不停進步,將現在和「想當年」比較,對年青一輩也不公平。
我的人生態度就是活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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